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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安排一次见面，”格林德沃在马尔福庄园的书房里对卢修斯说着。

“你想见哪位？”卢修斯友善而耐心的询问，手指不住地摩挲着手杖，他实在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内，格林德沃敢再次造访他的家，不仅如此，还那么理直气壮地向他提出要求。难道那么快就要打入英国魔法部了？那柯林是个不错人选，他盘算着把人介绍出去。

“伏地魔。”

卢修斯浑身一怔，如果不是迫于黑魔王的威名，他的口水可能都要呛在喉咙里诱发失礼的咳嗽了。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个半残不死的家伙，”格林德沃阴冷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急切，让卢修斯不禁猜测他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有大把的时间和我吃一顿晚餐。”

卢修斯握紧了手杖，面对格林德沃几乎命令式的话语，“我会尽快给你回复。”

“尽快——”格林德沃冷笑了一声，坐到了书房的会客沙发上，“一个小时，如果没有我想要的结果，我不介意比较不礼貌的会面方式。”

“格林德沃——先生！黑魔王的实力毋庸置疑，”卢修斯咬牙切齿的瞪着这个不守游戏规则的男人片刻，终于还是憋出了最后的妥协，“——请稍等。”

他也衡权过，通过他来接洽格林德沃会不会引起黑魔王的疑心，但也可能是一种忌惮，所以他愿意偶尔，稍稍冒险一次——纳西莎这样建议他。

虽然那么一刻，他觉得他的妻子真的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表姐，亲的。

“我也一直打算登门造访。”伏地魔在长桌的一端举起杯子，对着另一端的格林德沃点了点。

“问候就免了，我们开门见山如何?”格林德沃把酒一饮而尽，也不等伏地魔接话，径直将镶嵌着复活石的戒指拿出来把玩在手中，“随便乱丢自己东西的爱好真是有够特别的。也不怕被人弄坏……”

伏地魔脸上闪过一丝杀意，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化为扭曲的微笑，“格林德沃先生的开门见山，难道只是说说而已？”

“你对自己的小把戏很有自信。”格林德沃说。

“它为我带来了你，”伏地魔的目光中有着隐藏的贪婪，“我想，这已经证明了它的价值。”

“那我再来给它加一加分量，”格林德沃说着将戒指放回加了防御飞来咒的盒子里，“让它把失物也带回原主，只要你让我看清楚它。”

“哈哈哈哈哈哈”伏地魔嚣张的笑起来，“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黑魔法之王也会有来请教自己的一天，他才是王！他果然是王，当之无愧的黑魔王。

格林德沃的魔力飙得吊顶的水晶灯摇摇欲坠，伏地魔也不遑多让。

“我自创的黑魔法是最强的，因为它们，无解。”

自负而宣判性的话没有动摇格林德沃，反而让他稳定了心神：“没有任何一个魔法是无解的，狭隘的杂种，看来邓布利当年也不算完败。”

伏地魔的怒气让纳吉尔嘶嘶的竖立起身子，他的血统之秘是他的忌讳。无论格林德沃是在诈自己还是在别的……

“垂死挣扎。”伏地魔仿佛认定了为了取得戒指中了自己黑魔法的人就是眼前的格林德沃，虽然繁复的服装遮住了他的身体，但他相信那层层布料之下是一具已经残败腐烂的麋肉。

所以他来找自己，为了活下去。

而此时格林德沃也发现，如果他不丢出一些能震慑住这个狂妄的人（勉强承认他还是个人类），他们的谈话就要结束了。

“呵呵，当年被一个预言，一个母亲，简简单单的打败。追寻了那么久，怕是还没得出理由吧？”

一击命中，伏地魔永远的心魔——哈利波特。他沉默着，等待格林德沃的继续。

“你那些低贱的追随者没有告诉你真相吗？真是可怜。你无数次的站起后都将倒下——因为你的无知。不如问问你自以为的亲信们，比如，卢修斯。”

格林德沃知道这句话会为卢修斯，或者马尔福家带来怎样的灾难，然而他不在乎，他必须要救邓布利多——不惜代价。

跪倒在伏地魔脚边的卢修斯蜷缩着浑身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比以往更狠厉的钻心咒，是伏地魔对自己愚昧的羞恼。

遭遇了那么惨烈的代价，却连敌人都分辨不清的自己是何其可笑——而这些奉承追随自己的纯血们，他曾以纯血身份愚弄他们为傲——却不知他得到的并不是真正尊贵之人的低头。

他的跟随者全部是没有家族魔法的，格林德沃口中的低贱之人。难怪当年自己在英国兴风作浪称王称霸之时，这个德国霸主对自己不屑一顾——可怜的是自己还以为他是老了。

家族魔法？

邓-布-利-多，你以为自己能永远隐藏一切吗。

“那个女人不是纯血，波特……波特也不是！”伏地魔的声音由弱渐强，有些咄咄逼人的盯着格林德沃。“家族魔法……不需要血统催动。”

伏地魔的推论很大程度上是正确的，但很片面，不过格林德沃不打算为他做家庭教师去科普家族魔法有多少种类又有多少繁杂。

“有家族魔法的纯血世家少之又少，”格林德沃撇了一眼一侧的卢修斯，“公开并且依旧存在的更是凤毛麟角。”

“我有的是渠道和时间来了解这东西，但我恐怕等不及的是格林德沃先生。”

“不要再说那么多的废话了。”格林德沃不耐烦的站起身，“开出你的条件。”

“波特当年所用的家族魔法，我的戒指，以及你手里那根老魔杖。”

“三选二。”

两人僵持中，伏地魔道，“后两者，而第一个条件是你的定金。而且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我可以从这些叛徒身上获取。”

“哈哈哈”格林德沃大笑，“那么多年来你不知道的事情，以为听到了家族魔法四个字就能顺藤摸瓜得到一切，愚蠢。马尔福——你的追随者里最有名望的马尔福家，你知道他在我们眼中的地位吗？”

伏地魔沉默着，格林德沃不屑的冷笑，“马尔福先生，告诉我，你知道波特家族的魔法是什么？”

卢修斯青黑着脸，“驭龙者。”

“你的妻子，布莱克家族呢？”

“布莱克家……没有家族魔法。”

“其他的呢？”

“我很抱歉。”

格林德沃有些满意的看着伏地魔，“马尔福家只能和布莱克家族联姻，也只配和布莱克家族联姻。这就是阶层——无论你有多少金钱和权利。”

这话里的意思伏地魔听明白了，格林德沃在嘲笑他，嘲笑他妄图从这个阶层里挖掘到属于更上层的秘密。

伏地魔松口了，“我的戒指，也许很适合你。”

他想过，执着了一生的秘密他必须了解，他的魂器遍布四周，只要得到老魔杖，到时拿回魂器也不迟。

格林德沃，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多久？

治愈之时就是你死亡之时。

一片和睦中，两代魔王达成了史上第一笔交易。

_TBC_